从呢喃核电影的演员到全球票房最高的女导演,格蕾塔·葛韦格在银幕上搭建起一座座女性成长的剧场,用私人化的表达颠覆类型片,夺回叙述权。
格蕾塔·葛韦格
格蕾塔·葛韦格的成长经历和“伯德小姐”有许多相似之处:在加州小城圣克利门蒂长大,就读于天主教高中,最终来到东部,完成从家乡的逃离。
《伯德小姐》
在纽约读大学期间,葛韦格开始参与“呢喃核”(mumblecore)电影拍摄,成为这一浪潮中极具辨识度和代表性的女性面孔。在片场,她不光是演员,也扛过麦克风,做过化妆和道具助理,为日后走上导演之路打下坚实的专业基础。
葛韦格自导自演的呢喃核电影《夜晚与周末》
进入2010年代,与未来伴侣诺亚·鲍姆巴赫的合作成为葛韦格职业生涯的转折点。
她主演了鲍姆巴赫的《格林伯格》《弗兰西丝·哈》《美国情人》,并与他共同创作后两部的剧本。她不加修饰、笨拙真诚的表演风格令人眼前一亮(有影评人评价“比起天鹅更像是鹅”),《弗兰西丝·哈》里的表演也为她赢得金球奖音乐/喜剧类最佳女主角提名。
《弗兰西斯·哈》
然而,葛韦格的创作欲望远远不止于此:“我一直都想做导演。”
2017年,她的首部导演作品《伯德小姐》问世。这是一封写给家乡的情书,无数女性在其间辨认和共鸣那个青春期别扭、尴尬的自我。
《伯德小姐》
2019年,葛韦格改编并执导《小妇人》,以非线性叙事手法和模糊虚实的结局完成了跨越时空的女性创作者对话,在马奇四姐妹的人生选择中注入她本人的思辨与野心。影片获得包括最佳改编剧本在内的六项奥斯卡提名,进一步确立葛韦格作者型导演的地位。
《小妇人》
2023年,葛韦格接下玛格特·罗比递来的挑战,执导电影《芭比》。艳丽粉色与劲歌热舞间,葛韦格将芭比这一女孩们又爱又恨的商业IP改造成一场关于身份、自由与父权结构的奇观寓言,让芭比说话,让芭比哭泣,让芭比思考,让芭比成为女人。
《芭比》
葛韦格曾说:“我在写角色的时候,总有一种保护她们的冲动。”在这样的视角下,她作品里的女性角色都笼罩着一层只描绘不评判的柔情滤镜,女导演的摄影机像一双无形的臂膀轻轻拥抱她们。
她故事里的女性从来都“不完美”,但因此显得更真诚。
《伯德小姐》里有想摆脱母亲掌控、也渴望被认可的青春期少女,她说谎、偷改成绩、努力融入不属于自己的社交圈,既虚荣又勇敢。
《小妇人》里的乔是无数女孩心里的独立偶像,但在葛韦格的书写里,她也会困惑、暴躁,偶尔哀叹“我太孤独了”。葛韦格没有将乔写成一个符号、一句口号,而是赋予她模糊复杂的情感。
《芭比》则更是一次对“完美女性”形象的彻底解构。葛韦格让芭比从无瑕的塑料偶像,走向一个会思考死亡,会长橘皮组织,会体验到焦虑、凝视、冒犯的真实的女人。
《芭比》
虽然葛韦格多次表示她的作品不是自传,但她的生命体验和个人意志散布在这三个故事的脉络里。其间能找到很多重复出现的母题,比如女性间细腻复杂、伤害与支持交织的情感关系,比如从家乡到“现实世界”的迁徙。
还有一个在葛韦格作品里贯穿始终的内在线索,是女性讲述、发言、自我实现的欲望。当乔在书桌前为了自己的权益和出版社讨价还价,葛韦格的身影仿佛与主角重叠。
《小妇人》
从独立电影演员到商业大作导演,葛韦格从不退让,也从不掩饰自己要留在好莱坞牌桌上的野心。“我想拍的一些电影需要很大的画布。”葛韦格说。
如今葛韦格得到了更大的画布——网飞重启的《纳尼亚传奇》电影将由她执导,定于2026年11月26日上映。
虽然目前影片计划将重要角色阿斯兰“性转”的消息引发了争议,但等到葛导的新版纳尼亚电影问世,男性写就的奇幻故事经由女性之手改写,银幕前,一定有不少小女孩的成长中会发生一些微小但美好的变化。
格蕾塔·葛韦格
格蕾塔·葛韦格完整报道
请见《环球银幕》5月刊“她力量”专题返回搜狐,查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