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国戏的演员，如果没有现趸现卖的本事，你是不合格的

发布时间：2025-06-02 0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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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戏曲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它在程式性与自由度之间的平衡。虽然在演出过程中，严格的程式要求依然必须遵守，但演员们可以在这种框架内自由发挥。这种在程式中的自由度，正是中国戏的独特魅力之一。比方说，某个词或身段的即兴改动是完全允许的，只要不改变整个戏的核心意思或场面结构。因此，中国戏的表现形式是有很大自由度的，这在西方戏剧中是不可想象的。

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现代的中国戏剧吸收了很多西方的元素。导演制度、总谱甚至指挥的引入，使得原本灵活自由的演绎方式显得有些僵化。比如，传统戏曲中的鼓师本来就起着指挥作用，现在却要再加上一个西方的指挥，这多少显得有些过于繁琐。而西洋乐队的加入，更让传统的演绎方式变得不再纯粹。

中国戏的这一特色，甚至影响到了演员们的台上应变能力。程砚秋就曾经通过即兴改动唱腔和身段的方式，成功避免了新艳秋“偷戏”的尴尬。这种巧妙的灵活应变，是西方戏剧中无法见到的，虽然其难度很大，但在中国戏曲中却是常见的。

讲一个有趣的故事，荀慧生先生曾在录制《柳如是》唱片时发生过一个小插曲。按照原定计划，他唱完二六后，老生接唱。但录制过程中，唱片公司提出将老生的部分去掉，荀先生也同意了。然而，在录制时，荀先生唱完后发现时间还没到，而因为没有老生的部分，突然出现了空档。这时，荀先生灵机一动，迅速指使马福禄接着唱，尽管他没有提前准备词，马福禄立即即兴创作，凭借经验巧妙地延长时间，最终顺利完成了录制。

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在外国，可能就直接按部就班地结束，但在中国，这种即兴发挥的能力是戏曲的一部分。这种现场调整，不仅仅体现在唱片录制时，实际上在传统的戏台上也是一种常见的做法，就像相声中的“现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