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确实不值得,但音乐与真理值得
真实生活的瞬间:泪水与欢笑,都值得珍藏。 #生活乐趣# #生活分享# #个人生活感悟# #个人生活感悟文章#
“死亡对于我,意味着再也不能听莫扎特”——爱因斯坦
各位好,今天天气太热,不想写正稿,跟大家随便聊几句天。
昨晚看到消息,说著名音乐人,我们那一代人的童年回忆,李玟因为抑郁症轻生离世了。作为一个长大后不怎么喜欢听流行音乐的人,我突然很想为她写几个字,单纯为了这首歌——
好心情音乐:CoCo李玟 - Sunny Day 好心情
“一见你就有好心情,”不知道有多少人像我一样,在零几年的时候,因为电视广告被这首歌洗了脑,直到今天依然能哼上两句。我自己对这首歌的印象更深一点,在广告上听来之后,专门买了唱片,把歌词抄在小纸条上全文背了一遍。
理由无他,就是因为那时候青春期,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初恋那种感觉无法形容,但一听李玟那一嗓子:
“有你就有好心情
像夏天吃着冰淇淋
因为想法感受都有了感应
每个眼神都变成了动力”
当时的我听了,顿时觉得。对了,就是这个感觉——
有时候我觉得,音乐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的旋律、节奏、歌词,有的时候会那么准确地卡准你某一刻的心境,若合符契。然后当若干年后,你在另一刻重新听到它时,它会像时间胶囊一样,准确地把那一刻的时光待会给你。
而对于我来说,李玟的这首《好心情》封存的就是那个时刻的记忆——彼时的我刚刚开始读书、明理,喜欢的那个姑娘,她的一个眼神都能让我开启无限的遐思,觉得这个世界真美好。虽然歌词后面也明确说了:“如果爱情会让人脆弱无力……”这似乎不是一首歌唱爱情的歌。
但初恋大多不难么成功,我的尤其痛苦一点,实在得到之后旋即有失去了。失恋之后的那段日子我觉得我自己真的抑郁症了,一度也想到了死,之所以不在跟姑娘分手之后立即自杀,只是害怕给人家添太多麻烦。
但就在这段“等自杀”的日子里,我看到了一个故事,它把我从那条线上拉了回来。
那是一个数学故事:
说19世纪,德国有一位年轻小伙子,叫沃尔夫·斯凯尔。他和我彼时的心境是一样的,也是爱一个姑娘爱的死去活来。后来姑娘把他甩了,他顿时觉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奋斗与生活没意义了,决定自杀。
德国人的作风非常严谨,连自杀也要安排得妥妥当当,斯凯尔决定在某天午夜钟声响起时一枪崩了自己。于是他提前写好遗书,给所有亲朋好友写了诀别信。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一看时间,离午夜还差几个小时,于是找点事消磨时间。
斯凯尔的业余时间喜欢研究物理和数学,他当时正在读一本数学期刊上关于“费马大定理”的文章,顿时陷了进去。
17世纪,费马在研究古希腊数学家丢番图的《算术》时,在书本的空白处写下了一个公式,然后皮了一下,说“我想到了一个极巧妙的方法,证明这个定理,但由于纸上空白的地方太少,写不下证明过程,所以就算了”。
这个“挖坑不埋”的行为逼疯了费马去世之后给他整理遗物的数学同行,因为这个看似简单可证的公式一脚踏进去之后,你会发现门中有门、坑中有坑,根本不是那么“显然可证”的。那么费马那个“极巧妙的方法”到底有没有呢?同行们把费马留下的遗作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找到。于是只好自己进行证明,这一证就证了两百多年,愣是没找到解法。
斯凯尔所生的那个年代,正好是近代数学发生革命的时期,数学家们用一些新工具对之前的未解难题进行了重新整理,其中就包括费马大定理。
当时有个数学家库默尔,他在斯凯尔看到的那则数学期刊上另辟蹊径的论证了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我证明不了费马大定理,但我能证明费马所谓的“绝妙的解法”很可能根本就是吹牛,因为17世纪所发明的数学工具不足对这个问题进行讨论——
这个道理可能类似于我们今天探讨可控核聚变技术——我们自己还不知道这玩意儿该怎么弄,但我们可以轻松论证出一个石器时代的人不可能自主发明这项技术:因为实现该技术的“前置技术条件”没有达到,你连质能方程都还没解锁,搞个屁的核聚变啊?
是的,库默尔这篇“揭穿”费马吹牛的论文,谈的就是这么一个东西。
但斯凯尔在读这篇论文时,被作者精彩的论述吸引了,他心想,作者说的有道理,前人的数学工具不足以证明这个猜想,但是我可不可以呢?
于是他就铺开纸,验算了起来。
算啊算啊,一直算到天亮,斯凯尔失望的发现,不管是因为当时现有的数学工具依然不足,还是自己依然不够聪明,总之费马大定理他依然证明不了。
但这个时候,斯凯尔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是了,自杀殉情,他把凌晨十二点开枪崩了自己这事儿给忘了。
很多论述者在谈到这段轶事时,单纯 将斯凯尔放弃自杀归结为“错过了时间”或“对数学产生的兴趣让他忘了女孩”,我觉得这些理解都有些牵强了。如前所述,斯凯尔经历这一夜后决定不死最关键的原因我想还是在于,他看到了自己虽然失恋、痛苦,但依然拥有一种无上的幸运——后见之明的幸运,作为一个晚生费马数百年的人,斯凯尔未必有费马那么聪明,但他在解同一道题的时候,却注定比费马算的更深,理由是他读到的那篇论文所揭示的,现代数学研究者“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拥有了很多费马时代所不具有的数学工具。
那么斯凯尔应该也理所当然的能想到,自己若活下去,也许会更有看头——因为科技在发展、时代在进步,他这一夜的演算,已经见识了太多数学王国的奇景,他比两百年前的费马,幸运太多了。
我想正是基于此,斯凯尔才放弃了自杀的念头。
后来的他也没有成为数学家,而成为了一位非常成功的企业家,
1906年,沃尔夫·斯凯尔去世了,家人惊奇地发现,他的遗嘱里竟有一项特别说明:把大部分遗产交给哥廷根皇家科学院,设立一个10万马克(大约100万英镑)的奖项,奖给第一个证明费马大定理的人。
这就是哥廷根皇家科学院在1908年公布的沃尔夫·斯凯尔奖。
又过了近一百年,这个奖终于被英国数学家安德鲁·怀尔斯拿到,他最终证明了费马大定理。人类这段数学史上三百多年的征程,至此宣告结束。
年少的我,是看到了这个故事之后,才放弃了自己的自杀念头的。因为那一刻的我,和斯凯尔一样,也感到了自己拥有一种幸运——那种历史洪流之中的,“后见之明”的幸运。
的确,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贪嗔痴,失荣乐,这样的苦恼在人世间一定会永远存在下去。成为一代又一代陷入抑郁的人厌弃这个世界的原因。
但有一些东西,是会随着人类文明与良善的累加,一点一点的增长,并让我们有更多的理由存留在这个世界上的。那就是人类所发现的真知,和所积累的美好。从某种意义上说,身为一个现代人,假如你愿意,你可以活的比欧几里得更懂数学、比牛顿更懂物理、比波义尔更明白化学、比达尔文更懂进化,我们懂这些知识并不是因为我们人均“懂王”,而是因为在我们之前,知识的累加已经太多,它们让我们反而是古人的“长者”,可以坐享更多思维的乐趣。
而有这份乐趣在,难道还不足以支撑你继续活下去吗?
所以,连百年前的斯凯尔都没有那样死,作为一个现代人,这样轻易地去死是不值的,至少我总应该留下点什么,让自己被后世愿意记得我的人记得,这样才不亏。
我是怀着这样的心境,从那个死亡的边缘走下来,然后成为了现在这样一个喜欢码字的我。就像费马留下他的谜题、斯凯尔留下他的奖金一样。我要留下一些文字,证明此生,我并没有白来。
“一见你就有好心情,”当我听到李玟的死讯,再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我想起了如烟的过往,时光已经飞逝如斯,转眼快二十年了。今天的我方才知道,人生有多少瑰丽的美好,就有多少残酷的打击。而这些残酷的沧桑与风雨面前,什么能支撑着我们继续活下去呢?
如果你足够幸运,也许你会有甜蜜的爱情、血浓于水的亲情,可是如果这些都还不足够,或者你已将其视为牵累。那么就请试着单纯的为人类已经发觉真知与美好活下去吧,愿你在这真知与美好当中,享受思维的乐趣。
就像有人问爱因斯坦:“死亡对于您意味着什么?”爱因斯坦说“死亡对于我,意味着再也不能听莫扎特。”
是啊,只要有莫扎特在、只要有动听的音乐、深邃的真知,让我们还能纵享思维的乐趣。世事再不如意,我也不舍得死,愿意再活活看。
李玟走了,感谢她的那首歌,她的歌声里,封存着我们那一代人的青春回忆。可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当有一份豁达——
当你忧伤厌世的时候,何妨算算题,听听歌。
也许人间无常,世事沧桑,你的很多执念与真情付出了去并无回报,但还好,人类有音乐与真理。只要这些永恒的存在仍那样美好,我们的此生就如此的幸运。
网址:人间确实不值得,但音乐与真理值得 https://klqsh.com/news/view/49207
相关内容
临江仙的剧情确实虐心,为师傅都值得!又重刷了几遍hi6,感觉真的很不错,不愧是撼动内娱的存在,确实值得称赞
一辈子无非一场体验,活得充实开心,便已是人间值得
刘敏涛和任素汐在《回廊亭》里的演技确实可圈可点,值得一看
众多美好的生活文案,值得品味与记录
探索抖音:从短视频娱乐到创作与商业价值的多重体验
脸部轮廓确实吸引人,剧情虽然薄弱,但演员的颜值为作品增色不少
潘樾发现了上官芷的真实身份就是杨采薇 花间令CP 越来越有味道,值得细细品味
他是重情重义的兄弟,但这个人真的值得他用生命去守护吗?
骄傲的叶凡你值得!李晟的实力真的被低估了